累了一夜,第二天却是迎涟先醒的。

    她昨晚睡了床的外侧,早上起来洗漱过了,靳行才醒来。

    他睁开眼睛时,她正站在床边照着铜镜,轻轻的描眉。

    他从床上伸出手,把她拽到床边,闷着声问,“做什么去?”

    她踉跄了几下站稳,“过几天就是中秋了,该去寺院祈福的,要不殿下同我一块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能去,”他垂眸道,“我身T无碍这件事,只有你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她有些失望,两人从没一起出去过,她以前未出嫁的时候,都是带着弟弟妹妹们上街去,她要照看着他们,没功夫去逛市,她还是有些期待能和靳行一块儿去玩的。

    起码能T验一起被人照顾的感觉。这些年总是她当别人是小孩子的照顾,也该轮到她做一次小孩子了吧。

    可他却又有理有据,她面上有些失落,却还是点点头,“那我带着我的丫鬟去吧。”

    还没到中秋节,来寺院的人并不多,只有几个穿灰sE僧袍的师父,绕着大雄宝殿前的广场来回踱步。

    韦驮菩萨的宝杵向上,意味可以常住,这代表这个寺院规模不小。

    确实,从外到里,除了应有的佛殿和佛塔,还有一面巨大的石墙,上面竟完完整整的刻了《般若波罗蜜心经》。大雄宝殿前还种了棵菩提树,迎涟不懂,但她也听过,这菩提树好像很难养活,好像是因为气候的关系,好多寺院移来了,又无力养活。

    这座寺院的这株却长势不错。

    她绕着拜了一圈,转到了寺院的流通处,去随喜了些香火钱,买了支香来,走到了香炉前。

    迎涟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雄宝殿,正中央的释迦牟尼佛慈悲肃穆,宝相庄严。

    有个僧人从殿里走过来,双手合十冲她低低头,“施主,可是有烦心事?”

    迎涟吃了一惊,也以他相同的动作回应了一下,“师父您好,您怎么知道?”